第五十三章 销魂神笛【求PK票】
妙算小仙
凌水天想起了林千颜那副狰狞的样子,不由得泛起了一阵恶寒,连忙又打入剑中一股真气,加速离去,未再看向大衍宗一眼。
易雪看了看她,眼底有冰霜聚集,却并未说些什么。
她继续一路向西而行,却没有再闹了,而是老老实实的御剑飞行,好像真就把自己当成了一名剑修,依旧眉飞色舞的高兴的不得了。
这一路见到的风景各有千秋,有时是一望无际的绿海林原,有时又是层层叠叠的壮丽群峰,大江河流如同血脉般互相连通,汇聚成了一幅幅壮丽的山河宏图。
有一些地方,地底蕴藏着稀有的灵脉,其上都会建有磅礴的建筑,人声鼎沸,灵气冲天,应该就是一些巨头门派的根基之地。
时而也会有一些御使法宝的修士从她附近路过,她能感到他们的气息有强有弱,大多数都是些断脉境的修为,偶尔也有穿云境初期修为的。
不多时,她已是行至一片无垠的荒漠上方,大地黄沙弥漫,此起彼伏,人迹罕至。
远处却有强大的法宝灵力波动,似乎是有人在斗法。
她放慢了速度,悄悄的隐在了空中,潜伏在附近观看,居然是一名正宗的剑修,正和一名手中拿着长笛的年轻男子斗法。
那名剑修手执一柄古朴的长剑,眉清目秀,貌若谪仙,身姿飘逸,手中长剑是一珍贵的下品神器,而且居然是穿云境初期的修为,想来在这西仙涧州中也是身份非凡之人。
而那执笛男子一双风流眼,面如冠玉,玉树临风,也是穿云境初期的修为,手中持着的长笛仙音飘渺,惑人心智,居然是一件中品神器!
凌水天赞叹,想不到这西仙涧州,年轻一辈中又有不少人晋升穿云境,纷纷如同雨后春笋般的冒了出来。
那名年轻剑修双目微眯,怒气冲冲,杀意凛然,长袖翻飞,将手中长剑使得出神入化,剑势凌厉!
洗、撩、缠、提、抽、刺、带、崩、点!
古朴的青色宝剑没有任何繁复的花招,每一剑看起来都简单到了极致,却又角度诡异,招招夺向对手的要害之处。那手持长笛的男子虽然修为比剑修高出些许,却仍是连连格挡,被这凌厉的攻势弄得还手之力都没有,很是吃力。
凌水天在天道宫中受那魔头的元气温养,修为将至穿云境中期,自认除了老一辈的古董们,她还是可以笑傲天地间,在年轻一辈中难逢敌手的。
可是此时见这人的攻势,他仿佛和手中剑合为一体,那柄剑就像是有他的灵魂,整个人透着一股无法无天,坚信自己能战胜一切,斩杀一切的凌厉杀意。
她再看看自己脚下的巨剑,相形见绌,惭愧极了,正欲悄悄离开,远离这是非之地,免得一会两人打的狠了,再殃及池鱼,却听见执笛男子有些恼怒的声音想起:
“萧寒,假若你今日斩我于剑下,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了得,银羽宫也罩不住你!”
原来这名剑修叫做萧寒,是银羽宫的人,难怪如此厉害,她之前便听说银羽宫乃是剑修门派,门人皆是一人一剑,不依仗任何外物法宝,因此门下弟子的自身修为普遍要高出一截。
原因无他,只因为修道者若是寄托于法宝,有所依仗,念头不够纯净专注,自身修为自然提升的慢些。
事实证明,偏执和专注,确实是能成就人,利弊两相权宜,各有千秋。
银羽宫的剑修们,皆是一柄本命飞剑,以剑入道,剑在人在,剑毁人亡,强大而脆弱。
萧寒冷笑连连,攻势不减:“詹台飞,你身仗自己是大衍宗的精英弟子,就胆敢践踏我的尊严,尊严即是吾命,今日我和你不死不休!”
凌水天听到这话,心中一阵感叹,难怪都道银羽宫中的剑修们目中无人,十分自大和狂傲,尊严容不得任何挑衅,因此仙道中人见到银羽宫的弟子,都会客客气气的,否则惹毛了,便会和人拼个你死我活,不死不休。
那詹台飞怒极反笑:“哈哈哈,好大的口气!我本不想和银羽宫结仇,给门派惹下麻烦,因此一再相让,但你反倒咄咄逼人,既然一心求死,那我今日就成全你!!”
萧寒依旧是那副狂傲的神情,肃杀之气弥漫:“废话少说!夺我灵药在前,辱我尊严在后,今日此事必须了结!天上地下没有人救得了你!”
凌水天听到这话,嘴角抽搐,感情就因为这点小事,就要跟人拼个你死我活的,此人莫不是练功练的疯魔了。
易雪看到她的神情,似是知道她心中所想,暗中传音给她:“银羽宫剑修一旦被人破掉无天气势,被人踩压尊严,今后修为便再难精进,必须斩杀敌人于剑下,血祭剑魂,为自己奠定无敌的气势,才可成大道。”
她点头,似乎是明白了一些,却又不太明白:“难道是因为这萧寒若是今日忍下了这夺药之仇,心中耿耿于怀,念头不够通达,剑道便掺了杂质,无法精进了?必须求得个痛快,念头通达了,才行?”
易雪微微点头:“理解的差强人意,七七八八吧。”
她撇嘴,却见那萧寒话音落下,剑冲天一挑,虚空中出现了无数剑影,虚虚实实,无边的剑气弥漫如海,纷纷刺向了詹台飞。
好狠!
居然使出了绝杀一击!
詹台飞丝毫不惧,长笛放到唇边,悠扬的笛声响起,无数音符凝成实质般形成了一个音幕,将这无边剑气悉数挡下,笛音随即又陡然变得高昂,尖锐刺耳,在空中形成了强烈的音波,向萧寒轰击而去。
萧寒不怒反笑:“呵呵,大衍宗的销魂神笛!果然非同凡响。”
他的剑尖在空中虚挽,居然刺入了虚空!仿佛将空间,时间悉数刺透!无形的吸力鼓荡,将销魂神笛的音击悉数吸走,绝杀之剑眼看着就要刺到那执笛男子的身上。
男子却没有一点慌乱,嘴角浮起了一丝阴森的冷笑。
凌水天见到此情此景,突然感到有些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