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严七官
“得了,哭个毛啊!你小子都混上住单间的资格了。”
庄严拉住何欢的胳膊,俩人坐在床边。
“说,怎么有胆子当逃兵了?”
与其说庄严这会儿是来给何欢做思想工作,倒不如说庄严是来满足自己的冀在所有人面前先是总结了一下近段的训练情况,表扬了几个训练凸出的班排,然后话锋一转,说起了何欢逃兵的事。
腾文冀说话简短有力,嗓门也不大,不像戴德汉那么铿锵有力,不过每一句都很能针一样戳到别人的心窝子上。
尤其是说到何欢。
腾文冀一口一个“你们滨海市那个何欢!孬种!居然要当逃兵!作为一个爷们,这就是最大的耻辱!”
滨海市是何欢的家乡,也是庄严的家乡。
坐在下面的队伍中,庄严低着头,脸上火辣辣的发热,觉得周围的人都把目光投在了自己的身上,如坐针毡般难受。
打这之后,庄严也灭了那份要当逃兵的心,因为根本没机会。
何况也承受不起父母和地方武装部亲自来人的这种羞辱,对于庄严来说,个人的自尊比起接受这种艰苦来说更为重要。
让庄严彻底放弃逃兵念头的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这个原因是睡在庄严对面床铺上的严肃。
严肃整个人很有点儿神秘感,看样子斯斯文文,但是训练起来却有着一股儿狠劲,他的训练成绩一直在排里是前三的,只比体校出身的徐典型同志差那么一点点而已。
让庄严最佩服严肃的并不是训练,因为庄严本来就不热衷训练,令他佩服的是严肃对部队的了解。
新兵都极讲礼节,从所有的纪律教育上都要求新兵见了班长要喊班长,见了军官要喊职务。
但是新兵根本分不清军衔,于是,见了肩膀上扛士兵军衔的就喊班长,见了军官就喊首长。
可是严肃却能十分准确分辨军衔,甚至能知道整个营里谁的职务是什么,谁的等级最高,谁的位置是有什么作用等等。
据严肃自己说,他家有人当过兵,小时候见军人见多了,也喜欢问部队上的一些事,因此对这些了如指掌。
严肃告诉庄严一个后者不知道的秘密。